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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本帖最后由 熊孔_ 于 2018-4-16 16:08 编辑
偷看人被对方抓个正着,宋在贤心里一悸。他一个没留神,向后一倒。宋在贤一时没找到平衡,竟从椅子跌了下来,摔在地上,发出一声大响。
宋在贤整个摔在地下,却在此时听到门开的声音,他转过头,看到一个瘦削的少年拧开了门,走了出来。
两人又再一次四目相对。
宋在贤见对方发现了自己在偷看他,脸上有一丝尴尬,一时不知道要说什么好,竟胡言乱语的说:“你会弹结他呀?”
许过看着眼前这个可疑的陌生男子,一脸困惑,可是还是回答着他:“对呀。”
宋在贤瞅着那少年手里的结他,竟意外的觉得有种熟悉的感觉,口里却说:“你弹的满好听的。”
眼前这个瘦削少年听到宋在贤这么一说,一脸笑得异常灿烂:“真的吗?”
宋在贤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怪不得你在偷听呀,原来你是我的乐迷呀!”
”才不是呢。”宋在贤却没有说出去。
”你真有眼光,我就让你破例做我许过的第一号歌迷好了。” 那少年仿佛是在说做他歌迷是宋在贤一个莫大的荣誉似的。
”许过?”
”我就叫许过。”
宋在贤那时第一反应听到这个名字便以为对方在说笑:”许过?我还小龙女了!”
现在宋在贤想起来,慨叹着:“如果当时能按捺自己的好奇心没走过去,我就不会认识许过了。”
“宋先生,你发愣也不是时候吧!请你好好回答问题。” 李SIR身边一个年青人悒郁不忿的瞪着宋在贤,似乎对于他被盘问时也能走神相当不满呀。
宋在贤这才回过神来,整个人还是愣怔不已,并没有回答阿SIR的问题,反而若有所思的问:“阿SIR,许过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李SIR也没料到宋在贤会这样一问,语气却明显比起刚才温和了些:“那少年失血过多,我们到步之后已经尽快把他送进手术室裹了,现时医生应该还在抢救中。不过他被发现的时候已经停止了呼吸,能被救活的机会很渺茫。”
宋在贤听李SIR这么说有点难受,垂着头没说话。
李SIR像是感觉到坐在他对面宋在贤的阴郁,竟然安慰着他:“宋先生,凡事也有希望的,说不定那少年能被救活。” 李SIR见宋在贤听他这么一说,脸上少一些愁绪,便说:“宋先生,你现在能做的便是提供证供让我们能捉到真正的凶手,还那少年一个公道。所以你一定要清楚的跟我们说说四个小时前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
宋在贤点了点头:“阿SIR你说得对⋯⋯”
“那么宋先生你进屋之后看到什么?”
宋在贤开始回忆起四个小时前所发生的事,慢慢说道:“刚才⋯我在我公司里开OT,所以九点多才回家。我一开门便见到许过他⋯一个人背卧在角落⋯⋯” 他闭上眼睛,像是又想到那个情形,过了一会再开口:“那时我没多想,以为他又饮醉酒了。那料他是⋯⋯” 他顿了一顿: “他是⋯被杀了⋯⋯在我发现他满身是血倒卧在地上的时候,你们就正好来了。”
”被害人很喜欢喝酒吗?”
”对。”
”他还没成年吧。”
”对⋯我也劝过他好几次了,不过他也不听。”
”所以你进屋子的时候就见他倒卧在一旁,但你却没有起疑,是因为你以为他又喝醉酒了吗?”
”是的,我还气他打破我的杯子,怎想到他是⋯⋯”
李SIR见跟宋在贤说起被害人脸色不太好便转换了问题:“宋先生,你公司总是加班加到那么晚呀?”
宋在贤点头,接着说:“会计师楼是这样的,加班加到晚上九、十点是很平常的事。”
“那昨晚公司里只有你一个人加班?”
“对。”
李SIR接下来问了宋在贤公司的详情,名字、地址、联络资料等等。宋在贤也一一回答了他。
“被害人是不是有酗酒的习惯?”李SIR又问回许过喝酒的问题。
“对⋯他之前总是饮醉后便随便躺在一个位置便睡着了,所以我刚进屋里时以为⋯⋯” 宋在贤顿了顿,再开口:“他又饮醉酒乱睡了⋯⋯ ”
“那你什么时候发现他是遇害了?”
“那时候⋯屋子很乱,我以为他又饮醉发疯才弄成的,便帮他收拾⋯⋯” 宋在贤并不想回忆起四个小时前的一切,现在被逼着想起让他又陷入了一阵仓惶:“我⋯我看地上脏了所以就在擦地板,却愈擦愈不对⋯⋯那红色不是番茄汁,是血⋯⋯我⋯不知道⋯⋯”
“宋先生,你冷静一点。”
宋在贤感觉有人按着他双肩,让他安心了一点,渐渐冷静过来。
李SIR瞧宋在贤冷静过后,才问:“宋先生,你的意思是说在你进屋前那少年已经遇害了嘛?”
宋在贤点着头,没有说话。
“宋先生,你进屋的时候门是锁上的嘛?”
“对,我是开了锁才进屋里的。”
李SIR双手撑在桌上,再问:“那窗也是开着的嘛?我们进去的时候屋里时是开着窗的。”
宋在贤没有立即回答,因为他比谁都清楚,当时门与窗都是被锁上的:屋里是完全处于密屋状态的。是他走去开窗的,因为他害怕被抓想跑掉,虽然他最后没有从窗口逃掉。
李SIR见宋在贤久久没有回应,便叫了他几声:“宋先生?”
宋在贤被李SIR这么一叫,垂目不敢直视瞧着他,说话有点嗫嚅:“这⋯我不清楚。”
李SIR站了起来,端详瞩目着宋在贤:“那疑犯很大机会是从窗户逃掉了,案发单位是三楼,从窗口逃走的机会很大。”
宋在贤侧过身,不敢直视他的双目。
另一旁的李SIR却是在沉思着,一瞬间后又突然抬起头来,瞪着宋在贤:“案发现场有着很明显的打争痕迹,却不见财物盗去。我们初步排除是劫杀案,很大机会是熟人所为。宋先生,你知道那少年有没有曾经得罪过什么人?”
宋在贤听李SIR这么一问,便一个劲儿在想许过这几天有没有什么不妥,拼个劲去想也没想到什么思绪。许过前几天还是一如往常的:一时去上学、一时就逃学去跟他那群猪朋狗友去夹BAND。
猪朋狗友——宋在贤是这么形容许过那群BAND友,虽然许过总觉得他们是他最好的朋友。可是宋在贤觉得他们不是什么好人,所以总是劝喻许过别再接近那群乐队朋友:“你还小,夹什么BAND呀?为什么不好好读书,考好公开试,进好的大学,出来找份好工作。”
不过许过总是听不入耳:“你们这些大人就是这样逼我们做你地想我们做的事,可是我们明明不想做。”
宋在贤跟许过相差十岁,难免会觉得年青人做事不经大脑的,只想着此刻的欢愉,却没想到将来的路要怎么走:“我这么说是为你好呀,你过几年之后就会明白的。”
许过皱起眉头:“贤哥,你说话怎么愈来愈像我爸妈呀。”
“我说你爸妈都为你好。你用着为着夹BAND而离家出走嘛?” 宋在贤一脸不认同的反问着许过。
许过整个脸都皱起来,显然是不想再说这个话题:“贤哥,我以为你是赞成我追逐我的理想的。没有想到你跟我爸妈没分别!你们这些大人总是自以为的是为我编好我的将来,可你们都没有问过我的意见,你们怎么知道我喜不喜欢?”
许过说完这意气话后,也不等宋在贤回应,直接拿起背包,没有再说话却大声的拍门离开了。
宋在贤本来跟许过这么一吵就有点气,瞧着许过这样拍门走人更觉得胸口有着莫名的怒火翻涌不停:“谁要理这个臭小孩呀!脾气愈来愈臭!他死了也不关我事呀,又不是我的谁!”
那是宋在贤与许过最近一次的吵架。
宋在贤一想到前几天还跟他闹脾气的少年现在却躺在手术室里被抢救,心里就很不舒服。眼睛也似乎有什么要流出来似的,他连忙紧闭着双眼,胸口有点闷闷的,也有点呼吸不顺的。
就在此刻,门猛地”啪”打开了。宋在贤听到声响后也跟着睁开眼来,却见到个二十多岁穿着警察制服的人走了进来,神情有点慌张。
那人走到李SIR旁耳语了一会,宋在贤见李SIR的脸孔没多久也跟着发白。宋在贤心里也跟着有种不好的预感。
“阿杰,你可以先出去了。” 李SIR晃了晃手叫那警察助理先回去。
宋在贤瞪着李SIR,此刻对他来说一分一秒仿佛被延长至永恒一般,他眼睛是看着李SIR,思绪却不知飘向那里去。
很久很久之后,宋在贤像是听到李SIR似有似无的说了一句:“医生宣告抢救无效,许过他⋯⋯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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